北鸢

活着就好

再见二丁目――岁月长,衣衫薄

距离第一次听这首歌已经过去七年了。


那时候只觉得旋律很优美,就像是在某个深秋的午后漫步在森林里,脚下踩碎的枯叶发出清脆的响声。最初听粤语也不是很懂,只听清了那一句“岁月长,衣衫薄”。


不知是该说自己敏感还是记忆力好,只要听到以前听过的歌或者闻到以前闻过的气味,与它们相关的一切记忆都会瞬间在脑子里重现,当时的季节、天气、心情都会明白无误的还原。


七年前,我20岁。正是“少年不识愁滋味”的年纪,可以去想去的地方,做想做的事,有一起玩乐的人。


评论里说,“岁月长,衣衫薄”出自韦庄《菩萨蛮》“如今却忆江南乐,那时年少衣衫薄”,其意为年少时衣衫轻薄,可以纵情山水,肆意游乐。(提到韦庄,久违的名字了,似乎都忘了,从前我喜欢过《花间词》。)


忘了曾经在哪本书里看到:读书的好处在于看到别人将你朦胧的零碎的想法用精确的语言系统地表达出来。有时候我们喜欢听一首歌似乎也是这样吧,某段旋律刚好撩动了你的心绪,或者某句词刚好表达了你此时的心境。


岁月辗转,七年前的含混断章如今听来方才有所领悟,叫人心下怅然,原来它还有前一句:“如能忘掉渴望,岁月长,衣衫薄。”某句话若有前言,某件事若有前传,便是告诉我们一切都没那么容易,它有前提,有条件,有因果。


如果能忘却种种渴望,在以后的漫长岁月里我也能肆意玩乐的吧。


如今兜兜转转回到了原点,一无所有,心无挂碍,又能像年少时一样,纵情山水肆意游乐,只是曾经是起点如今却是归宿,“狎兴生疏,酒徒萧索,不似去年时。”


来日等不过方长,后会只不过无期。


如能忘掉渴望,岁月长,衣衫薄。


你啊你,还是自在如风的少年。


谢谢亲爱的路人,成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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